主筆編輯/ V太太
12月1日是世界愛滋日。在許多人的心中,談到愛滋與愛滋日時,主要的關注重心可能仍然是疾病的控制與對感染者的管理。例如很多時候,我們在愛滋防治宣導教育裡看見的是訴諸恐懼的策略,而這樣的恐懼強化了愛滋所承受之汙名;例如各種,強調感染者「害人」與「活該」的輿論層出不窮,感染者經常被視為妖魔般的存在;例如主管單位們,經常透過各種法律規範和公衛政策管束感染者的生活;例如,在疾病的可怕之外,我們經常對愛滋一無所知。
去年的世界愛滋日,Q登出了來自W與妖的投稿《1201世界愛滋日》,探討台灣社會對愛滋的汙名,以及政府帶頭以法令當做工具的歧視行為,希望協助讀者了解台灣的感染權困境。今年,兩位投稿者撰寫了系列文章,而Q秉持著同樣的目標,決定從今日起推出「世界愛滋日」專題。這份專題,將從多個不同面向出發,探討感染者的「告知義務」、愛滋教育、預防性投藥,以及台灣在今年愛滋防治條例修法過後,未來對愛感染者生活的影響。
透過這個專題,Q希望能夠讓「愛滋」成為一個更立體的議題,也希望讀者們在閱讀的過程中,能夠理解,愛滋是如何和我們每一個人的生活產生關係,讓代表感染的加號,從此除了警告以外,更能代表一種連結。這個連結代表的不僅是我們能夠對愛滋有著更多的理解,也代表長期飽受汙名的感染者們,走回社會的路徑。
不過在邀請讀者們閱讀今天這篇《愛/滋長之(不)可能》前,我們有些背景得交代。

我們是在2013年收到這篇投稿。這並不是作者M.S第一次投稿Q,在那之前,我們曾刊登過他的另一篇作品《疾病隱喻與愛滋汙名》,而這篇《愛/滋長之(不)可能》,延續前一篇的主題,但更鑲嵌在生活之中,探討愛滋的汙名如何影響人生活之細緻之處,對於「健康」的追求和所謂的告知倫理又如何可能成為另一種形式的管控。
收到投稿時,我們對這樣的主題感到驚喜與歡迎,但也相信作為平台,我們有必要針對文章內容中可能有疑惑或爭議之處進行討論和確認,於是便開始了一串,涉及投稿作者M.S、Q作者與編輯、外部顧問等多方的漫長討論。
在這討論過程中,除了我們自己的「龜毛」,我們感受到的是,M.S作為一個作者,對於自己文字的謹慎與愛護。面對我們的疑問,他並未嗤之以鼻,而是希望可以盡力將文稿修到最好。然而,如每個讀者大約都知道的,人間事務繁雜,有時候有些溝通會被遺忘,有時候有些事情沒機會完成。在工作、生活與時間之中,很可惜地,Q和M.S一直未能就這篇文章下定論,也一直拖延了這篇文章刊登的時間。
可是我們一直沒有忘記這篇文章,和其中平易近人的懇切。縱使社會與醫學變化快速,愛滋相關的資訊也在過去一兩年間改變許多,使得文章中可能有些未能與時俱進之處,但我們始終相信,用生活的語言討論愛滋是必要的。
雖然很遺憾地,我們已無法聯繫到作者M.S,無能再次與他確認,那些略有遲疑、希望修改之處,但在最後的通信中,作者M.S依然是以刊登為前提在和編輯進行討論;因此,配合本次世界愛滋日專題,我們還是決定刊登這篇兩年前的投稿,以免讓這樣的敏捷心思與對愛滋的關懷淹沒在Q編輯的郵件之中,這樣畢竟太可惜了。
或許從媒體與編輯的角度來說,刊登並不是一個非常「專業」的作法,但這個決定,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,也是為了與Q的初衷一致。我們一直相信敘事的力量,我們不會成為甚麼大紅大紫的『新媒體』,但我們一直希望的是,讓更多多元的心思被聽見,讓所有自覺邊緣的人,在這些故事裡,找到一個被看見與理解的位置。因此,反覆思考之後,我們還是決定刊登此文,但特此和讀者說明,這是一篇未竟之作,而我們為無法為這篇文章取得一個更完整的尾聲向讀者們致歉。
點此閱讀:《愛/滋長之(不)可能》
註:本標題靈感取自於台灣同志諮詢熱線所設計的愛滋主題T-Shir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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