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沒有人還記得,在壞女兒站的第一篇自介呢?對我來說,那是認同的起點。從愛上一個女人,到認定自己是一個會愛上女人的女人,壞女兒站那篇自介,是我在這段旅程上,投出的第一顆問路石。
還記得那篇在社團版上的自介,開頭我說,我也許是婆。每個人的自我認同,究竟從哪個點開始?多半是從第一個愛上的人,或是第一個愛人開始的吧。因為她說她是踢無誤,老娘也就只好當個婆。十九歲時以為愛上一個人,就是變成她愛的人,三十歲的我回望著那個青澀自己,有著同情又羨慕地心情。我的愛情和認同走到現在,當然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。
在那個<< L Word >>尚未開拍的年代,大女孩和小女人間最熱門的影集,大概是<< Sex in the City慾望城市 >>吧!四個慾女的大都會情愛/慾冒險,讓每個女人又笑又罵,對號入座,誰說只有同志才找認同呢?
當年在壞女兒上認識了學校同志社團的學姊,只覺得是十分有趣的事情,就像看著影集裡的愛恨慾怨,社團各位的情史不亞於影集精彩,想來也是因此能夠用更寬容的眼光,看著在愛裡仆跌的學妹們。
大學的同志冒險有許多第一次:第一次和女人上床、第一次和朋友COME OUT、第一次去t bar,這些經驗想來都荒謬好笑,卻珍貴無比。
雖然第一個女友是高中交的,可是我真的親口承認「是的,我們在交往」的對象只有密友寥寥,要不是學姐們鼓勵卻不威逼,分享著自己和朋友出櫃的過程,言語間對同志身份驕傲又自在,我不會嘗試著寫信給系上學伴,坦承我的另一半還是女人,到後來,幾乎所有的朋友都知道,我和女人一起,似乎也習慣了這個情況,很多男生朋友坦承,從我出櫃開始,他們才試著自在面對同志。雖然我沒有臉頰畫上彩虹、走上街頭吶喊,但相信生活裡每次出櫃,都可以替新發現自己的小朋友爭取更多空間。驕傲展現自己的同志們,也絕對可以在認同路上給出更多選擇。
畢竟我也是在學校社團裡才發現,不是跟T交往就是婆、陽剛帥氣的學姐也可能穿黛安芬小褲褲、女人味十足的那個誰卻迷戀大胸部的T呀!原來和別人有點不一樣,真的沒關係。
有些學姐和社團裡認識的同學,漸漸變成密友,發現他們其實也不如一開始看到的,聰明又睿智嘛! :p

這麼多年互相陪伴,大家從一個小島,分散到世界各個角落,從把菸灰缸抽到菸蒂只能直著插,到再也不需要靠著雲霧遮蔽眼裡的沮喪,大家從廿歲的大女孩,成了卅出頭不能算小的歐蕾初心者了。煩惱漸漸不像以前,巨大地鋪天蓋地,足以摧毀人生;幸福也不再簡化為她嘴角一抹笑,和床上的奮力一脫了。
可即便是現在那些小的不能再小,卻真實存在的小困境裡,一直擁有妳們的陪伴,是我同志認同路上的確幸。
柯夢波丹這杯調酒,是四位慾女結伴泡吧時必點的選項,有一天,凱莉她們忽然不再點來喝了,米蘭達充滿困惑,凱莉說:「因為每個人都喝這個!」
年少的時候,我們曾經用力想替自己的認同爭取些甚麼,那些徹夜商量、偷偷摸摸擠出的時間,都不是白費。現在的我們可能不再站在運動前線上,但還是希望同志議題有如存在多年終於人人知曉的柯夢波丹,有一天再也不特別、不需要犧牲,到那時我們想必剩些中年女人的煩惱罷了,再不需要反覆巡迴困惑的認同路。
講到認同與出櫃,多半著眼在如何面對父母、面對外人,如果陌生人是你認同路上的小關卡,古板爸媽是你認同路上的大魔王,別忘記你有權利找尋夥伴。同志團體的存在,絕不僅僅是「聯誼、性」社團,有著好朋友,這條認同路會簡單討喜許多,出發吧親愛的,別關在自己的衣櫃裡,開始尋找你的夥伴,他們可能是同志,可能不是,但都能確實給你支持和安慰,以及在失戀或離家出走時收留你一晚。
僅以這杯口感討喜,亮粉紅色的調酒,敬我的夥伴們一杯。Honor to be with you.
Cosmopolitan柯夢波丹 酒譜
1 oz citrus or lemon vodka (我偏好雪樹beleveder)
3/4oz Grand Marnier (柑橘干邑)
1 oz Cranberry Juice (小紅莓果汁,我偏好優沛蕾Light)
1/2oz fresh Lemon Juice
1/2oz Syrup (隨個人喜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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